主博“花山院”

魏白不拆不逆、鬼鬼路人粉、除双北外雷撒老师一切cp

「这座城市天生适合恋爱,你天生适合我的灵魂」

魏白/红白玫瑰-01

* 灵感来源一个超好看的剪辑

* 暗黑童话x狼人杀,人设剧情皆有二设。

* 我不写黑化,所以大勋在这里似黑非黑,乃薛定谔的黑(?

* 强迫症还是直接用的二人本名。



红白玫瑰-01



在很久很久以前,有一个名为芒果国的王国。

……

后来,王国失去了她的王后、失去了她的国王、最终,公主也消失了。



晨光微熹,阳光落在满地黄叶上,细细碎碎地铺满了树林。

剑出鞘时,白敬亭的双眼还没有睁开,刀刃反射出的光芒划过他的眼睑,他的视线之内一片血红。对方似乎是被震住了,半晌没有任何动作。因此白敬亭才缓缓睁开眼,初始眼前很是模糊,渐渐习惯光线之后,他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人。

勋白雪……

不对。白敬亭握剑的手紧绷着,眼眸中充满警戒。而被剑尖直指的男人,却好似没有感觉到半分危险一般,咧开嘴笑了。

“哟,骑士呀,你的马呢——你这身看起来还挺贵的……哎哟,生气了?”

白敬亭的剑进了一分,离男人的喉间只有一毫米的距离。但后者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,完全没把这点威胁放在心上,继续说:“行啦,收起你这个看起来就很贵的宝剑吧。我要真是个坏人,早就一枪崩了你了。”

男人指了指背上的猎枪,他就着这个动作顺便拉下了蓝色的兜帽,棱角分明的五官完全暴露在白敬亭面前。

年轻的骑士犹豫了一下,还是缓缓收剑入鞘。他快速地瞥了一眼男人的脸庞,与勋白雪极为相似的脸庞,但整个人的气质看上去却天差地别。要是勋白雪被剑这么指着,大概早就假装脚一软跌倒下去哭唧唧了。

“我叫魏大勋,是这块儿的猎人,”魏大勋立刻哥两好地搭上了白敬亭的肩膀,嘴角一弯,小梨涡显得分外可爱,“骑士打哪儿来,往哪儿去呀?”

白敬亭往旁边走了一步,冷淡地看着这位猎人一个趔趄。他与魏大勋重新保持了两米的距离,这才开口:“我去杜斯特瓦德。”

“巧了!我就是杜斯特瓦德村的。要哥哥给你当导游不?”魏大勋嘟起嘴似乎是想吹个口哨,奈何没吹响,然而这厮脸皮厚如城墙,立即拿起挂在脖子上的口哨,用力地吹了两声。

白敬亭被这人说什么也要把这逼装完的虔诚给感动了:“不用,谢谢,再见。”

“诶,别走啊。”魏大勋手中的猎枪压住白敬亭的肩膀,枪管还泛着热,约莫是刚开过枪。他笑眯眯地从白敬亭背后搂住腰,把人往自己的方向呆了呆,小骑士被他带的重心不稳,脚下摇晃了几步,朝猎人怀里倒过去。魏大勋就势抓住白敬亭想要拔剑的手,在他耳边低声说:“白骑士,你来晚了,甄死了。”

白敬亭脑海中的一根弦绷断了。飘满黄叶的树林与身后的男人都在他的五感中消失殆尽,在年轻骑士的视线之内,甄被狼人咬断脖颈的遗容与勋白雪站在断崖前回眸的场景重叠,风声席卷着撒七那句哽咽的“你来晚了”一同撞击着他脆弱的神经。

那些他以为他能和平相处的惨痛记忆又一次灌入了他的心脏,白敬亭缓慢地蹲下来,手指紧紧地攥着胸口前的衣物。

“——喂?你和他感情有这么好吗?”魏大勋深感莫名其妙,连拍好几下小骑士的头这人都没反应,于是他断定这小青年是傻了。他估计了一下时间,低头对白敬亭说,“我说白骑士,我们村的晨舞要开始了,我得回去了。先提醒你一句啊,我们村狼人挺多的,你最好……你有没有听我讲话?”

白敬亭缓缓地扫了他一眼,但双眼明显失了焦。魏大勋挑了挑眉,对这小骑士完全无视他的行为非常不满。他流氓惯了,顺手捏起白敬亭的下巴,在对方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低头亲了一口。他动作迅速,还在双唇分离之时伸出舌尖舔了一口小骑士略显干燥的唇。

树林中沉寂了几秒。

倏忽之间,剑刃砍中枪管的撞击声惊起一群雀鸟。漫天黄叶中,白骑士手中的剑招式莫测,魏猎人双手持枪管慌里慌张地格挡,一下又一下清脆的铁器相击声在树林中回响。

魏大勋退到无路可退,背部抵上树干之时,才抱着伤痕累累的猎枪,讨好地笑了笑:“别生气,生气伤肝,您看我给你表演个吞枪怎……骑士我错了!”

白敬亭定定地看着他,面前的男人近乎撒娇的神情与记忆中的勋白雪几乎一模一样。他眼神空了一瞬,半晌,说:“走开。”

魏大勋立刻从善如流地走开了,并朝着村子的方向头也不回地拔腿就跑。跑了几步,他又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:小骑士安静地站在树林之中,听到他停下脚步,白敬亭立刻反手挥剑,剑刃破空的声音吓得魏大勋扭头就跑。

直到跑到村口,魏大勋脸上那半真半假的惊慌消失得一干二净。他抬手捂住额头,深呼吸了好几次后,吹响了口哨,这次他只吹了一次。金色的牧羊犬不知从哪个地方窜了出来,大眼睛盯着自己的主人。

“去,带他过来,”魏大勋指了指树林的方向,“树林有迷宫,他过不来。”这后面补充的一句简直此地无银三百两,狗又不需要听理由。

金毛“汪”了一声,朝着树林撒丫子去了。



白敬亭小时候是个内敛腼腆的好孩子。王城里尽是贵族人家,个个都是衣架子,跑两步都要背过气去。骑士家族对子弟向来严苛,白敬亭再怎么内向,也是有一副好骨头,放他在猎场跑个几圈都不带气喘的。

那时候的白小朋友,最大的梦想就是加入骑士团。那些身着甲胄骑着骏马的骑士是所有男孩子的梦想,他们盼望着有朝一日能跪在美丽的王后和公主裙下,进行庄重的宣誓。

十三岁那时白敬亭的梦就碎了一半——公主的那半。

芒果国的勋公主,有着如白雪的皮肤、如苹果的唇色和如巨熊一样的身材。年幼的白敬亭抱着自己的剑,抬头往树上看去:勋白雪穿着靓丽的裙子,很爷们地盘腿坐在树枝上,嘴里还咬着苹果,一双带着审视的眼睛打量着自己。

白小朋友想:苍了个天。

还没等白敬亭想清楚,勋白雪丢掉手里的苹果——砸中了一旁的鬼红帽,并轻盈地从树上跳了下来。白小朋友年龄虽小,但骑士精神已经刻入骨髓——哪怕这位女士惊为天人,他也毫不犹豫地丢开手里的剑试图接住这位任性的公主。

然而,勋白雪在落地前的那一刻,身体一扭转了个弯,躲开了白敬亭的迎接,自己稳稳地落地了。身材高大的公主殿下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,提起裙摆,朝白敬亭嫣然一笑,转身走了。

白敬亭很难用言语说明自己当时的想法,也就是大概想了想移民的流程而已。

第二天白敬亭还是在猎场碰到了勋白雪。那会新王后册封不久,应当是忙得团团转,没空管这位继女,这才让勋白雪有机可趁跑出王宫。白敬亭试图让这位公主回宫去,但勋白雪像是没听到一般,掏出了个苹果继续吃。

第三天、第四天……在接下来的一个月,勋白雪都抱着一筐苹果,坐在树上看白敬亭练剑。她从来没对白敬亭说过一句话,就是安静地在吃,好像那苹果能当饭吃似的。

“错了。”

第二个月,勋白雪终于开口了。她的声音不像女孩子,更像是变声期的少年,带着沙哑的声音压得很低。

白敬亭停住剑式,偏头看勋白雪。后者拍了拍手,将苹果核扔进框里,随手折了个树枝,跳下树,示意白敬亭攻击她。白敬亭踌躇半晌,在对方认真的眼神中,攻击了过去。勋白雪穿着繁琐的长裙,但动作干脆利落,与白敬亭一进一退地打了起来。

“这里,不要后退,”勋白雪用树枝别过白敬亭的剑,没什么表情地说,“急攻最忌讳中途后撤,如果我想杀死你,”她手中的树枝以一个刁钻的角度躲开剑,直向了白敬亭的喉咙,“破绽太多了。”

白敬亭慢慢地眨了眨眼:“公主殿下为何习剑?”

勋白雪歪了歪脑袋,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:“说明我除了美貌还是有一技之长的。”

在白敬亭成年之前,勋白雪都是这样陪着他练剑。有时候她也会突然消失几个星期,再出现时偶尔显得风尘仆仆,偶尔妆容更加夸张。白敬亭心知肚明这位公主殿下很不对劲,但总归是多年攒起来的情分,他从不过问她的任何事情。

“骑士团的考核要去森林三个月,”白敬亭向勋白雪告别,“宣誓时再见。”

勋白雪目不转睛地看着他。白小朋友已经从十三岁的矮个子拔高到了与她差不多的身高,从前还带着些许的腼腆与不自在,现在已经能和勋白雪插科打诨甚至嘲讽两句了。

“跟你坦白件事,”勋白雪说,“骑士团考核太变态了,我怕我没机会和你说了。”

白敬亭无言半晌:“……说。”

“其实,”勋白雪认真地看着白敬亭,停了好一会儿,才继续说,“我是男的。”

白敬亭翻了个白眼,敷衍地摆了摆手:“哦……怎么,我现在是不是应该装作惊讶的样子?……哇!我好惊讶啊!你居然是个男的!”

勋白雪:“……我的皮肤像白雪一样白,脸像苹果一样红,这样的美貌你是怎么看出来我是个男人的!”

白敬亭:“你对美貌的定义有点误区。”

这就是他对勋白雪说的最后一句话了。



白敬亭刚踏入甄的屋子,就听见门外载歌载舞的欢呼声。他弯腰摸了摸金毛的狗头,机敏的牧羊犬缓慢地摇了摇尾巴,蹭了蹭他的手。

“哎,来跳舞呀。”

人群之中,魏大勋依然背着他那把破破烂烂的猎枪,他朝白敬亭露出了一个笑容,嘴角边的梨涡与多年前的勋白雪别无二致。他朝白敬亭伸出手,见后者不为所动,干脆上前一步,将略显冷淡的骑士先生拉入了舞局。

“你到底是什么人。”魏大勋的力道很大,白敬亭也懒得挣开,他借着两人极近的距离,小声地质问。

魏大勋弯弯嘴角:“我呀,叫魏大勋,有枪的猎人,单身,未婚,有房有狗还有马。”在白敬亭防备的注视中,他的笑容越发的灿烂——

“喜欢吃苹果,你呢?”


——TBC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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